第 14 章 一顆蘋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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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章一顆蘋果
嚴周滿示意林建國到外面談，兩人沒走兩步，嚴周滿就發現林晉聲黑著臉跟在身後。
他停下腳步伸手按在林晉聲的頭頂，不讓他再前進，接著湊近他耳邊安撫道，“這事情你別管，也別發火，我來處理”。
林晉聲生氣的時候臉上總是面無表情，偏偏眼睛又亮，沈默盯著人的時候著實有些嚇人，嚴周滿捏了捏林晉聲的臉頰，沖淡了他臉上的怒意。
他把住林晉聲的肩膀扭轉了180度給他推回了桌前叮囑他認真學習。
店門外，林建國點燃了一只香煙，等嚴周滿出來後，他打開煙盒遞給他，示意他來一根。
“不了叔叔，我不抽煙，約您出來聊聊就是想告訴您，小晉現在住我那兒，您別擔心，高三這個階段我會監督好他認真學習”。
“啊，你是這店裏的老板吧，你們是……怎麽認識的？”林建國細細打量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嚴周滿。
“他來我店裏打工，一來二去就認識了，上次他寄住的那家人的小孩來店裏找他茬，鬧得有些厲害，我擔心他現在高三再回去的話被那家人打擊報覆什麽的影響學業，所以就幹脆讓他住我家了”。
林建國把煙放嘴裏狠狠吸了一口，半響才說，“老徐他們家人都是老實人，虧待是肯定不會虧待晉聲的”。
媽的，沒虧待連衣服都被那婆娘給搶了。
嚴周滿心裏爆粗口，面上控制表情繼續說，“是，主要是剛剛的話您也聽見了，小晉在這樣的環境裏住著肯定也不開心，您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存一下我的號碼，平時要知道小晉的近況的話隨時跟我打電話”。
“你對他挺好的”，林建國突然冒出一句。
“談不上好不好的，他才十八歲，要是沒人拉一把，人不就廢掉了”。
林建國手裏的煙吸完了，他隨手丟在地上用腳攆滅煙頭的火星。
嚴周滿回店裏時林晉聲正望外出神，嚴周滿虎著臉說，“又不好好學習！”
林晉聲回過神來，看著嚴周滿又看了看他身後。
“他走了”，嚴周滿在林晉聲身旁坐下，隨手翻了翻林建國帶過來的各個袋子，“鞋子、衣服，喲還有新手機呢”。
“我不要，都扔出去！扔出去！”林晉聲不耐煩地推開那些袋子。
嚴周滿拍了拍他的腦袋，“剛才叫我節省的人是誰，這堆東西幾千塊呢，您說丟就丟啊？正好有衣服穿了，我跟你說啊，這些東西你不扔，你好好用，那不就是給我省錢了嗎”。
“好了，我知道了”，林晉聲做出妥協。
嚴周滿滿意了，他收了收桌上的東西準備移動到後廚隔間去，待會客人多起來怕有人給順走。
結果袋子一提開，桌角的一個信封漏了出來，“這也是剛才一起送過來的？”
嚴周滿沒說是他爸爸，畢竟他們之間，父親這個詞似乎太過沈重。
他把信封拿起來，往裏看了看，厚厚一沓都是紅色的紙鈔，差不多是一萬多的厚度，“喲呵，林晉聲同學，你要成大款了”。
他把信封遞給林晉聲，林晉聲直接給他推了回去，“我不要，給你！就當我的房租”。
嚴周滿放下手裏的袋子，雙手把信封緊緊地放到林晉聲的手裏，看著林晉聲臉上前所未有的嚴肅，“哥收留你，不是圖你的錢，也不圖你能幫我幹活，只要你好好考試，以後出息了再想回報的事，現在你要是給了我錢，咱們之間這性質可就得變了”。
林晉聲聽完趕緊把錢收了回去。
被嚴周滿收留的這個事情，是林晉聲數十年的成長經歷裏，自懂事起最幸福的一段歷程，嚴周滿說得對，他就是得欠很多嚴周滿的人情，多到一輩子都還不完才好。
這個插曲在繁忙的高三生和繁忙的面館老板面前很快就拋之腦後，昌東市也在大家的雞飛狗跳中入了冬。
主要還是因為昌東地處西南，四季的氣候裏春秋短，夏冬長，還沒穿幾天薄外套，大家就換上冬衣。
前段時間，嚴周滿趁著服裝店打折給林晉聲和自己一人買了一件毛衣，結果林晉聲就天天穿那身毛衣，看得嚴周滿格外不舒服。
“你前段時間不是才得了這麽些錢，每個月的工資我也按時打給你，你怎麽摳到連身衣服也不給自己買啊”。
林晉聲很疑惑地指了指身上的毛衣說，“我這不是有衣服嗎，哥你給我買的你忘了？”
“我忘不了！”嚴周滿提高了音量，有些崩潰地說，“我還忘不了你已經快一周都沒換這衣服了！咱愛幹凈點行嗎祖宗？”
林晉聲看了看毛衣的前面，又扯了扯腰看後面說，“也不臟啊？”
“不臟也得換！”
“……”
林晉聲最後妥協了，他在網上又買了給嚴周滿一人買了一身毛衣和羽絨服。主打一個暗戳戳和心動對象搞情侶裝。
時間很快進入到十二月。
戀愛的氛圍開始在校園裏蔓延，發散的粉色被帶動著進入到高三教學樓，讓“蘋果”成為貫穿著十二月的下半月聊天元素和告白道具。
林晉聲一早把書包放進放進書桌時發現桌肚裏面有異物，伸手進裏面一掏，結果掏出來三個包裝精美的蘋果。
一旁的同桌看到震驚不已，“我去！你居然收到了三個蘋果！你每天埋頭刷卷怎麽還能勾搭妹子！”
林晉聲看著手裏蘋果，軟軟的綠色雪梨紙把果型圓潤可愛的蘋果包裹成小花束的模樣，手把上裝飾著松果和松針枝，下面的紅金格紋布條捆紮成蝴蝶結。
漂亮的包裝並不能讓林晉聲的目光停留，除了蘋果花束上紮著的LOVE便簽。
林晉聲把蘋果花束裏的可愛小卡片取出來，裏面的筆跡一筆一劃寫著“I LOVE YOU”以及落款。
杜粒馨，一個筆畫繁多的名字。
林晉聲把蘋果丟回書桌裏，大步走到隔壁教室。
“同學你好，麻煩找一下杜粒馨”。
“啊？哦，好，等一下”。
沒一會就出來一個臉色通紅的女孩，她擡頭看了一眼林晉聲不自覺地擡手把頭發別到耳後，隨著迅速低下頭。
林晉聲低頭看她的頭頂，發現她的耳朵也紅了。
“我就是想問問你，你那個蘋果在哪裏買的”。
“……”
下午放學後，林晉聲破天荒地給嚴周滿請了假，一路打車到城西的花店，一進門就問老板，“你好，蘋果還有嗎？”
“有的，請問需要加留言卡片嗎？”
“要，麻煩你盡快幫我包起來”。
東西拿在手裏，心臟撲通撲通地跳，恨不得現在就飛奔到嚴周滿身邊把蘋果送給他。
晚上回到家，嚴周滿還是先讓林晉聲先去洗澡，自己去清潔旺財喝水的碗。
結果一扭頭，林晉聲拽著書包袋子還楞著現場。
“你杵這兒幹嘛呢？”
林晉聲沒應聲，把書包從肩上卸下，拉開拉鏈。
“你這是要站在客廳拿作業？”
林晉聲瞪了他一眼，掏出包裏的蘋果有些忸怩地遞給嚴周滿。
“幹嘛？”嚴周滿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，才看清居然是包裝精美的蘋果。
“喲呵”，他驚訝地看著林晉聲，“行了你小子，平安夜都有女孩送你蘋果了，怎麽樣啊那女孩，漂亮嗎？”
林晉聲表情收起來，又回到了面無表情的狀態。
“這是害羞了？”嚴周滿揶揄著拿起水碗站起身，把蘋果塞到林晉聲的懷裏，“女孩子給你的蘋果你給我幹什麽”。
在送蘋果之前，林晉聲預想過無數過嚴周滿的無數種回答，也許會發怒甚至趕他出去，也許會用溫和的手段拒絕他。
可欲望一旦開啟，他就沒辦法再停止，他迫不及待地想在嚴周滿那裏聽到一個回答，或者說他想和嚴周滿有不一樣的相處方式，等理智回來時，蘋果已經拿在手裏。
結果預想和實際完全不一樣，他腦補的瀟灑告白，到了實際甚至連話都說不出口。
也萬萬沒想到，嚴周滿居然完全沒想到這個蘋果是自己的告白！
林晉聲懊悔不已自己剛才沒把喜歡你這句話說出口，現在再戰而竭，連看一眼嚴周滿都會紅臉。
“誒不是，你今天收蘋果高興傻了？怎麽還在這兒呢？”
嚴周滿洗完碗又給旺財重新裝了一碗水，回到客廳時見林晉聲還保持著那個姿勢，還以為是純情小男孩高興得說不出話來。
結果對方又把蘋果塞給了自己。
“怎麽了？送你蘋果那女孩你不喜歡啊？”嚴周滿跟在林晉聲屁股後頭問。
“哎呀你別問了，給你你就拿著吧！”林晉聲撂下一句話就閃身進了浴室。
聽著裏頭響起的淅瀝水聲，嚴周滿看著手裏的蘋果嘆了口氣，拿著它進了廚房。
肯定是不喜歡人家女孩兒，連送的蘋果也不想要。
林晉聲洗完澡走出浴室就聞到了蘋果香，嚴周滿端著盤子走過來，“吃點蘋果吧，你不要扔了也可惜，吃進肚子還有營養呢”。
他透過嚴周滿看見旺財趴在他的食碗那裏也在啃著東西，小尾巴一甩一甩的。
林晉聲：我該如何掰彎直男，在線等，挺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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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周滿示意林建國到外面談，兩人沒走兩步，嚴周滿就發現林晉聲黑著臉跟在身後。
他停下腳步伸手按在林晉聲的頭頂，不讓他再前進，接著湊近他耳邊安撫道，“這事情你別管，也別發火，我來處理”。
林晉聲生氣的時候臉上總是面無表情，偏偏眼睛又亮，沈默盯著人的時候著實有些嚇人，嚴周滿捏了捏林晉聲的臉頰，沖淡了他臉上的怒意。
他把住林晉聲的肩膀扭轉了180度給他推回了桌前叮囑他認真學習。
店門外，林建國點燃了一只香煙，等嚴周滿出來後，他打開煙盒遞給他，示意他來一根。
“不了叔叔，我不抽煙，約您出來聊聊就是想告訴您，小晉現在住我那兒，您別擔心，高三這個階段我會監督好他認真學習”。
“啊，你是這店裏的老板吧，你們是……怎麽認識的？”林建國細細打量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嚴周滿。
“他來我店裏打工，一來二去就認識了，上次他寄住的那家人的小孩來店裏找他茬，鬧得有些厲害，我擔心他現在高三再回去的話被那家人打擊報覆什麽的影響學業，所以就幹脆讓他住我家了”。
林建國把煙放嘴裏狠狠吸了一口，半響才說，“老徐他們家人都是老實人，虧待是肯定不會虧待晉聲的”。
媽的，沒虧待連衣服都被那婆娘給搶了。
嚴周滿心裏爆粗口，面上控制表情繼續說，“是，主要是剛剛的話您也聽見了，小晉在這樣的環境裏住著肯定也不開心，您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存一下我的號碼，平時要知道小晉的近況的話隨時跟我打電話”。
“你對他挺好的”，林建國突然冒出一句。
“談不上好不好的，他才十八歲，要是沒人拉一把，人不就廢掉了”。
林建國手裏的煙吸完了，他隨手丟在地上用腳攆滅煙頭的火星。
嚴周滿回店裏時林晉聲正望外出神，嚴周滿虎著臉說，“又不好好學習！”
林晉聲回過神來，看著嚴周滿又看了看他身後。
“他走了”，嚴周滿在林晉聲身旁坐下，隨手翻了翻林建國帶過來的各個袋子，“鞋子、衣服，喲還有新手機呢”。
“我不要，都扔出去！扔出去！”林晉聲不耐煩地推開那些袋子。
嚴周滿拍了拍他的腦袋，“剛才叫我節省的人是誰，這堆東西幾千塊呢，您說丟就丟啊？正好有衣服穿了，我跟你說啊，這些東西你不扔，你好好用，那不就是給我省錢了嗎”。
“好了，我知道了”，林晉聲做出妥協。
嚴周滿滿意了，他收了收桌上的東西準備移動到後廚隔間去，待會客人多起來怕有人給順走。
結果袋子一提開，桌角的一個信封漏了出來，“這也是剛才一起送過來的？”
嚴周滿沒說是他爸爸，畢竟他們之間，父親這個詞似乎太過沈重。
他把信封拿起來，往裏看了看，厚厚一沓都是紅色的紙鈔，差不多是一萬多的厚度，“喲呵，林晉聲同學，你要成大款了”。
他把信封遞給林晉聲，林晉聲直接給他推了回去，“我不要，給你！就當我的房租”。
嚴周滿放下手裏的袋子，雙手把信封緊緊地放到林晉聲的手裏，看著林晉聲臉上前所未有的嚴肅，“哥收留你，不是圖你的錢，也不圖你能幫我幹活，只要你好好考試，以後出息了再想回報的事，現在你要是給了我錢，咱們之間這性質可就得變了”。
林晉聲聽完趕緊把錢收了回去。
被嚴周滿收留的這個事情，是林晉聲數十年的成長經歷裏，自懂事起最幸福的一段歷程，嚴周滿說得對，他就是得欠很多嚴周滿的人情，多到一輩子都還不完才好。
這個插曲在繁忙的高三生和繁忙的面館老板面前很快就拋之腦後，昌東市也在大家的雞飛狗跳中入了冬。
主要還是因為昌東地處西南，四季的氣候裏春秋短，夏冬長，還沒穿幾天薄外套，大家就換上冬衣。
前段時間，嚴周滿趁著服裝店打折給林晉聲和自己一人買了一件毛衣，結果林晉聲就天天穿那身毛衣，看得嚴周滿格外不舒服。
“你前段時間不是才得了這麽些錢，每個月的工資我也按時打給你，你怎麽摳到連身衣服也不給自己買啊”。
林晉聲很疑惑地指了指身上的毛衣說，“我這不是有衣服嗎，哥你給我買的你忘了？”
“我忘不了！”嚴周滿提高了音量，有些崩潰地說，“我還忘不了你已經快一周都沒換這衣服了！咱愛幹凈點行嗎祖宗？”
林晉聲看了看毛衣的前面，又扯了扯腰看後面說，“也不臟啊？”
“不臟也得換！”
“……”
林晉聲最後妥協了，他在網上又買了給嚴周滿一人買了一身毛衣和羽絨服。主打一個暗戳戳和心動對象搞情侶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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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晉聲一早把書包放進放進書桌時發現桌肚裏面有異物，伸手進裏面一掏，結果掏出來三個包裝精美的蘋果。
一旁的同桌看到震驚不已，“我去！你居然收到了三個蘋果！你每天埋頭刷卷怎麽還能勾搭妹子！”
林晉聲看著手裏蘋果，軟軟的綠色雪梨紙把果型圓潤可愛的蘋果包裹成小花束的模樣，手把上裝飾著松果和松針枝，下面的紅金格紋布條捆紮成蝴蝶結。
漂亮的包裝並不能讓林晉聲的目光停留，除了蘋果花束上紮著的LOVE便簽。
林晉聲把蘋果花束裏的可愛小卡片取出來，裏面的筆跡一筆一劃寫著“I LOVE YOU”以及落款。
杜粒馨，一個筆畫繁多的名字。
林晉聲把蘋果丟回書桌裏，大步走到隔壁教室。
“同學你好，麻煩找一下杜粒馨”。
“啊？哦，好，等一下”。
沒一會就出來一個臉色通紅的女孩，她擡頭看了一眼林晉聲不自覺地擡手把頭發別到耳後，隨著迅速低下頭。
林晉聲低頭看她的頭頂，發現她的耳朵也紅了。
“我就是想問問你，你那個蘋果在哪裏買的”。
“……”
下午放學後，林晉聲破天荒地給嚴周滿請了假，一路打車到城西的花店，一進門就問老板，“你好，蘋果還有嗎？”
“有的，請問需要加留言卡片嗎？”
“要，麻煩你盡快幫我包起來”。
東西拿在手裏，心臟撲通撲通地跳，恨不得現在就飛奔到嚴周滿身邊把蘋果送給他。
晚上回到家，嚴周滿還是先讓林晉聲先去洗澡，自己去清潔旺財喝水的碗。
結果一扭頭，林晉聲拽著書包袋子還楞著現場。
“你杵這兒幹嘛呢？”
林晉聲沒應聲，把書包從肩上卸下，拉開拉鏈。
“你這是要站在客廳拿作業？”
林晉聲瞪了他一眼，掏出包裏的蘋果有些忸怩地遞給嚴周滿。
“幹嘛？”嚴周滿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，才看清居然是包裝精美的蘋果。
“喲呵”，他驚訝地看著林晉聲，“行了你小子，平安夜都有女孩送你蘋果了，怎麽樣啊那女孩，漂亮嗎？”
林晉聲表情收起來，又回到了面無表情的狀態。
“這是害羞了？”嚴周滿揶揄著拿起水碗站起身，把蘋果塞到林晉聲的懷裏，“女孩子給你的蘋果你給我幹什麽”。
在送蘋果之前，林晉聲預想過無數過嚴周滿的無數種回答，也許會發怒甚至趕他出去，也許會用溫和的手段拒絕他。
可欲望一旦開啟，他就沒辦法再停止，他迫不及待地想在嚴周滿那裏聽到一個回答，或者說他想和嚴周滿有不一樣的相處方式，等理智回來時，蘋果已經拿在手裏。
結果預想和實際完全不一樣，他腦補的瀟灑告白，到了實際甚至連話都說不出口。
也萬萬沒想到，嚴周滿居然完全沒想到這個蘋果是自己的告白！
林晉聲懊悔不已自己剛才沒把喜歡你這句話說出口，現在再戰而竭，連看一眼嚴周滿都會紅臉。
“誒不是，你今天收蘋果高興傻了？怎麽還在這兒呢？”
嚴周滿洗完碗又給旺財重新裝了一碗水，回到客廳時見林晉聲還保持著那個姿勢，還以為是純情小男孩高興得說不出話來。
結果對方又把蘋果塞給了自己。
“怎麽了？送你蘋果那女孩你不喜歡啊？”嚴周滿跟在林晉聲屁股後頭問。
“哎呀你別問了，給你你就拿著吧！”林晉聲撂下一句話就閃身進了浴室。
聽著裏頭響起的淅瀝水聲，嚴周滿看著手裏的蘋果嘆了口氣，拿著它進了廚房。
肯定是不喜歡人家女孩兒，連送的蘋果也不想要。
林晉聲洗完澡走出浴室就聞到了蘋果香，嚴周滿端著盤子走過來，“吃點蘋果吧，你不要扔了也可惜，吃進肚子還有營養呢”。
他透過嚴周滿看見旺財趴在他的食碗那裏也在啃著東西，小尾巴一甩一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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